“可是那会儿你们才多大？你哥哥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四岁吧？”
宋薇点头：“没错，那个时候我们可惨了，没地方去，还欠着这么多钱。找人吧，别人也不会帮我们。哥哥没办法，就带着我在垃圾场旁边住了。他捡垃圾存钱，经常因为一个矿泉水瓶子，被其他同样是捡垃圾的人殴打。那时候，我们住在水泥管道里面，夏天还好，一到冬天，就被冻得没有知觉。我九岁的时候，哥哥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，他就去借高利贷，租了个房子，下工地搬砖。一边还钱，一边让我上学。”
“上学？”王一皱眉。
宋薇点头：“哥哥说他苦点没关系，但是不能让我也跟着受苦，他要让我上学，让我学习，让我出人头地。但是，那时候上学哪有这么容易。我们除了户口之外，根本没有上学的资格。哥哥他找到之前的亲戚，在别人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，还送出去了五千块钱，才给我办了入学手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