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得了空,去告诉你家那位爷一声,让他近日安分点,一旦扯出十八年前的旧案,整座京城都会遍染肃杀之气,我文渊公府恐怕也不能置身事外。”
梅映诧异地侧头看傅天青,瞬息之后,又感念她帮忙隐瞒的恩德,姊妹般摸摸她的后脑勺,“知道了,今夜就过去,怕明日就来不及了。”,言罢,摁着树干站起来,脚尖一点,轻松落地,看得傅天青瞠目结舌,
“喂,你把我放下去啊!不带你这样的,拎上来就不管了?花流——”
作为汇合点的院子里,手下人站在安居奇面前,扑簌簌的烛火把他们的影子投映到墙上,恍惚间好似两只怪物。
“属下在文渊公府守了半天,并未见夫人出来,眼看着就到宵禁,京中有京防营巡夜,属下不敢疏忽,先行赶了回来。”
梅映从这里离开后,就进了文渊公府,兴许是心急,竟没发现他在她身后派了人。
他不放心她。
可是,她何时认识了文渊公府的人?又为何要瞒着他?
这十几年的情分还换不来一份信任?
安居奇愈发烦躁,这几日是怎么了,总想着有的没的,他挥挥手,“下去吧。”,待手下离开后,他独自坐在椅子里,下意识地抠弄着脸上的刀疤。
“喂,想什么呢?”,忽然一声活泼的呼唤。
安居奇猛地抬起头,就见梅映的脑袋从瓦檐上探出来,等他回过神,人已经站在屋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