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在外头,她对自己说,狗子好歹也喊自己一声娘,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的,绝不能因为他犯错就放弃他,好好管教就是了。
可是当这一刻,他要对白慕洐动手时,无力感如潮水般向她涌来。
她面上露出一丝苦笑,有气无力地道,“狗子,是我错了。你年岁与相仿,修为比我高,懂的比我多,我是做不了你娘亲的,你也无须任何人教育。”
她舔了舔发干的唇,“你走吧,你本事如此之大,这天大地大,哪儿都是你的家。”
“娘,你不能这样,又赶我走的。”狗子急了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,一下子就变成个三岁孩童的模样,“娘,是我错了,我一直都在骗你,其实我的心智与本体才三岁不到,娘……”
稚嫩的童音里强忍着哭意,令人心疼。
“娘,我方才没有要对爹爹动手,我是想扶他坐起,让他帮我起个名儿。”朝白慕洐投去求助的目光,“爹,你快帮我说句话吧,娘又要赶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