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一说,那些有心想为宋衍深开口的,都不敢再说了,怕被张婆子扣上一个巴结人的帽子。
巴结人这种事,其实不算什么大事。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,谁不想多结交几个贵人,多个朋友多条路,万一以后有求于人呢。
但张婆子说的时候,却带着侮辱和轻蔑,这就很难听了。那个帮宋衍深说话的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,其余的人也不敢再轻易开口。
“多谢婶子帮忙。”宋衍深承她这个人情,这么说也算是给了方才那个婶子一个台阶下。然后又对张婆子说道,“已经银货两讫的事情,我想没有必要再谈了。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话,可以去府衙击鼓交诉状。你也说了,我只是个秀才而已,我宋某人自认还没有那个能力能够左右知府断案。”
跟张婆子这种泼辣蛮横不讲理的人吵,是吵不赢的,就算宋衍深吵赢了,跟一个泼妇吵架赢了又是什么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吗?
两个人身份不对等,宋衍深不跟她吵,直接让官府裁决才是对的。方才张婆子就是用这个威胁他的,还说要闹到府学去,宋衍深更绝,直接捅到府衙,看谁强过谁。
果然,张婆子一时语塞,没话说了。本来就是她无理取闹,她又怎么敢去府衙,那不是自投罗网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