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现在也在德济堂扎针,每次过去都得调侃她一番,所以对于他的这个态度,齐小妞儿已经见怪不怪。
坐在他对面的椅子,面上多少有些疲惫。
季弦看着齐妙,微眯眼睛,说:
“怎么,丫头哭过了?”
哭都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,怎么都这会儿了,他还能看出来。
不在意的摇摇头,说:
“没什么,就是想家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季弦轻笑,手指轻敲扶手,随后看着她,说,“是不是想家,丫头自己心里清楚。不过老家伙我要提醒你一下,适当的让步,对你来说也不是全然坏处。”
意有所指,齐妙明白。轻笑一下,并没有接他的话茬。
没必要,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,没到说这些的时候。
把带来的银针打开,看着季弦说:
“季老太爷,伯父的病症在于……”
季弦见她转移话题,不禁蹙眉一下,执意的说道:
“丫头,老夫念你这个姓氏的面儿上奉劝你一下,别太较真儿了。”
“……”
齐妙轻叹口气,见实在躲不过去,放松的靠着椅背,直视着他,说:
“季老太爷,您说这人要是活的不较真儿,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?”
“但若你事事较真,会让自己活的很辛苦,很难熬。”
“无所谓。”齐妙洒脱的摆手,坦然的看着他继续又说,“如果因为辛苦、煎熬就放弃了自己坚持的原则,跟那些圆滑世故的官场老匹夫们,又有什么区别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