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爷,韩爷,别问了,别问了!求求您,饶我一命。”一句话没等说完,张帆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如雪。
一边后退,他一边连连作揖,“您问了,俺也不能告诉您。您的家远在汴梁,俺的家人,却就在定安。一旦被红莲教发现我给您通风报信,我全家就都没了活路!”
“这么厉害?好,不问了!”韩青知道张帆胆子小,果断停止了从对方口中探询红莲教情况的打算,“张兄,咱们山高水长,后会有期!”
说着话,他从怀里摸出一小袋银豆子,笑着丢在对方怀里,“给两个侄子买点书,让他努力读。长大之后好离开这里。俗话说树挪死,人挪活。你一辈子担惊受怕,别让孩子也跟着你过同样的日子!”
随即,也不管张帆肯不肯收,一翻身跳上了马背,轻轻抖动缰绳。
大黑马接到指令,立刻迈开了四蹄。还没等加起速度,张帆却又喘息着追了上来,一把拉住了马的缰绳,“巡检,巡检,这钱,我没脸收。巡检,您自己拿着,穷家富路!”
“别拉拉扯扯,小心有人看见你跟我勾结!”韩青无奈,只好停下坐骑,笑着数落。“收下吧,你帮了我不止一次,我总得表示一下心意。”
“不敢,真的不敢!”张帆却死活不肯听从命令,喘息着,将银豆子塞进韩青马背上的褡裢。随即,停下脚步,朝着韩青再度作揖,“巡检,您别怪我胆小。我是见过他们怎么处置那些得罪了他们的人的。全家老小,都死得惨不忍睹!如果真的不是怕得厉害了,张县令也不会自己把自己给烧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