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嬷嬷正在听紫岳报告:“她身上只带了这么一个发钗,我查过了,普通得很,就是在镇子里王铁匠的铺子里打的。已经派人去询问过了,王铁匠说是去年纪先生的女儿行笄时订的。”
冯嬷嬷把脸转向另外一个年轻人:“青山,你那边查的如何了?”
青山看上去比紫岳略瘦些,一样的英俊挺拔,只是发髻肤色上略带了些尘色,像是刚刚赶远路回来:“我去了一趟楚乡,纪家在那边的确有一支,不过这些年人丁凋落,加上那边连年灾荒,很多人都逃难走了。纪老秀才倒是很多人都知道,也知道他有个女儿,算起来今年十六,模样长相和这位差不多。”
冯嬷嬷点点头,又问第三个年轻人:“朱岭,那个教书先生,你知道些什么?”
朱岭肤色本就比别人要黑些,又总是冷着脸,含笑每次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缩脖子。朱岭见冯嬷嬷问,一颔首,话说的言简意赅:“丧妻,无子,重病。”
众人等了一会儿,见他低头悠然喝茶,才明白他已经把话说完了。冯嬷嬷这才问含笑:“你刚才去,她怎么样?”
含笑歪头想了想,笑道:“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爷是什么身份,跟我抱怨说爷连自己是谁都没工夫说……不过,”含笑说到这儿暧昧地眨了眨眼,“说起爷来她倒是腼腆的很,啧啧,真不知道爷又怎么调戏人家了。”
几个人听了脸上神情各异,除了朱岭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外,青山紫岳倒是都有些尴尬,冯嬷嬷无奈地瞪了含笑一眼,吩咐她:“行了,你回去盯着吧,爷还没有发话下来,怎么处置一时还没有结果,她要问起来,你只管往我身上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