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鸢真让气笑了,她忍不住反问道:“你这是休了我,还要我反过来赔你银子?”
“这是自然,因为你这个倒霉头子,我家三儿都成二婚了,以后我的亲媳妇入门只能算是继室,好说不好听的,少不得我家三儿以后议亲要降一档,你不该赔?”吴氏说的理直气壮。
谷鸢却觉得吴氏今天很有些不一样,什么‘晨昏定省’、‘不敬翁姑’之类的词,可不像她张口就来的,这些话多半是别人教她的。
想到这一点,谷鸢心里有了些许的不适感,她沉着脸道:“这些,都是谁说的?”
“本来就是,我们家根本就不想娶你,是你非要坐着花轿硬赖进我们家里的……我家三儿心善,怕你一个姑娘下不了台,这才应了这门婚。”
“可你呢?不但不感激他,也不好好操持这个家,更是对我这个老婆子没有半点恭敬孝顺的意思……”
吴氏越说越顺口,最后更是大声道:“你只要还有点良心,要点脸皮,就该赶紧收了休书,赔三十两银子……”
说到这里,吴氏顿了顿,似在想威胁的话,最后她咬牙道:“否则的话,就让全县的人都来看看你这个没皮没脸赖进我们家的女人,是怎么被赶出去的。”
谷鸢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……”
吴氏读书不多,没听懂这句话,不由转脸看着池娇娇问道:“这死丫头是不是在骂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