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那位迷亭先生又登门拜访了。他似乎是将别人家当作自己家了,常常不请自来,大摇大摆地进入房间,甚至有时从后门飘然而至。他这个人,像什么忧愁、客气、顾忌、辛苦之类的,自打一出生就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“又在写《巨人引力》吗?”迷亭等不及坐下,开口问道。
主人夸大其词地说:“是啊。不过,也不是一直在写《巨人引力》,现在正撰写天然居士的墓志铭哪。”
“所谓天然居士,莫非和偶然童子一样,都是戒名吧?”迷亭依旧是随口胡扯。
“有偶然童子这个人吗?”
“哪里。没有啊。不过,估计会有这类名字的。”
“鄙人孤陋寡闻,虽然不知道偶然童子乃何方人士,不过,天然居士,你是认识的。”
“到底是谁呀,竟然煞有介事地起了个天然居士的名字?”
“就是那位曾吕崎呀!毕业后入了研究生院,研究的课题是‘空间论’。由于用功过度,患腹膜炎死了。说起来,曾吕崎还是我的知交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