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脑子一抽,竟问他:“什么?”
他转头看我,听不出是否玩笑:“你若愿意,我们可以私奔。”
我彻底傻在那里。
身后婳婳惶恐道:“奴婢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……”
〔五〕
雨后的第二天,我们从到客栈打尖的客人口中,听到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。由于昨日的那场暴雨,前方路上的石桥因年久失修被冲垮,若是绕道,我们便要多走两倍于原先的路程,想要快些,就得取道渡口走水路。
这可愁坏了婳婳,因为她不光晕车,更晕船。我提议绕远路,她却不愿意因她一个而耽搁行程;沈初提议分两路走,她又不愿同我分开。所以面对渡口时,她的神情颇有些壮士断腕的悲壮。
风轻云淡,是一个好天气。
我望着宋诀放走自己的马,担心道:“你便这么自信它不会走丢?”
他嘴角挑着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撞到我的目光,更添些深意:“老马识途,岫岫不必担心。”说完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我身畔的白衣青年。
沈初的眼里有寒芒掠过,一瞬又归于寂无。
他抬脚上前问摆渡人:“老人家,可否渡我们过河?”
摆渡老人看了一眼我们这行人,冷冷淡淡道:“一次最多渡三人。”
唤作杨尚的侍卫道:“我和张礼先行一步,到对岸租好马车,等姑娘和二位公子上岸时,也可少候些时候。”又道,“婳婳姑娘可随我二人先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