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割舍的感情
柴可夫斯基对梅克夫人说,她的决定“并没像她所担心的那么严重”影响到他,但他在写给尤尔根松的信中所说的,却完全是另一种情形:“现在,我必须开始过新生活,费用开支的范围也和以前有所不同。为了要得到好的待遇,我可能得在圣彼得堡找一份工作。这是相当没面子的事——说起来还真是‘丢人’。”
后来,听说他的“女施主”并没破产时,他又写了封信给尤尔根松:“我从来不曾因她的慷慨施舍产生自卑,但现在回想起来却使我在心理上的负担感到很沉重。她伤害了我的自尊心;我本来认为她可能永远准备帮助我及肯为我作任何牺牲的,可是这些信念已完全被她背弃得一干二净。”
我们现在终于找到了这件事情的关键所在:梅克夫人表面上的鲁莽行动对柴可夫斯基自尊心的伤害,较之使他金钱受损的程度还大。柴可夫斯基后来虽然去信向她保证继续保持友爱,及希望她能有所解释,结果却仍然没有回音。他只好写信问她的女婿巴胡尔斯基,但对方极有礼貌的答复是,她的精神病情况严重,不能写信。